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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只螳螂还是什么东西,在草甸里慢悠悠地爬。
徐野察觉到头顶的呼吸,转头和她的眼睛对了个正着。10月清晨稀薄的空气里,他的呼吸有薄荷的味道。他的眼神有一瞬间没有对焦,无比自然地搭了句话,“棕静螳,认识吗?活到这个月份没死的成虫很少见。”
宁一摇摇头。
徐野站起来,没头没尾地抛下句“像你”,抬脚进了电梯。
宁一在原地看着那只东西,头皮都快炸了,像她?哪像她?她有那么丑吗?
等她追进去想问清楚,徐野已经在她的注视下摁上了电梯门,她狂摁开门键无果,只好气急败坏地只能等下一班。
等上楼以后,那点借着情绪兴师问罪的冲动已经消散。屋子里他们又成了两个互不相干的人。
那天结束后下楼,徐野依旧没有跟她说过哪怕一个字的话。好像清晨的偶遇只不过是宁一的一场想象。
宁一心跳的节奏,就这样渐渐在徐野忽远忽近的态度里乱掉了。
唯一恒定不变的,是每一次饭桌上,只要大伯母做了筒骨汤,桌上必然有四个分配均匀的小碗,服帖地摆在四个人面前。
让她每每看到,都心里发涩。
这样过了大概一两个月,宁一爆发了。她爆发的契机,是在那天,目睹宁喻半裸着和徐野在那张原本属于她的床上纠缠。
事情要从头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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