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的尼古丁味道,握住了他的手腕,说:“裴嘉洛,怎么又抽这么多烟啊?”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手背蹭了蹭她的侧脸,带着一种爱怜。
嘉怡张了张口,有一个问题想问,话到嘴边心口又闷痛起来,她连忙闭嘴,按住心口,皱眉承受着那一种阵痛袭来。
裴嘉洛给她叫了医生,等待医生来的过程中,他的手又盖在她手背上,无声安慰着她。
有裴嘉洛在,几乎不用她操心任何事情,他熟稔地与医护人员沟通,英文流利到嘉怡自愧弗如。
他还指出了嘉怡眼睛上的问题,医生用强光手电筒照射她的眼睛,嘉怡感觉到了一点刺痛,流出了一滴眼泪。
“还对光有反应,应当是暂时性的失明。”医生关了光,道,“心肌炎不会致盲,多半是本身基础病引起的,需要眼科再做进一步会诊。”
嘉怡茫然躺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冬末。
她无力地躺在icu,身上插满了管子,止痛药过了,她痛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听到窗外有鸟鸣,她用力去听,听到的只有风声。
可是今天,有只手牢牢握在她手上。
她本可以很坚强的,如果他不在的话。
嘉怡的眼泪汩汩流了出来,她不懂为什么总是自己这么倒霉,好像全天下的倒霉事都要找到她身上,她才十九岁?为什么就她这么命途多舛?
“嘉怡,我在。”
“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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