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身上。他只觉头上一股湿热,连忙起身去扶,却被老侯爷重重推开。
“滚!我没有你这样的逆孙!”
陆行云本就如风中残烛,被他这样一推,也倒在地上。他拳头一紧,下颌崩的邦紧。
“祖父...”他眼眶一红,脸上蕴起深深的愧疚。
老夫人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赶紧给老侯爷顺气,书庭则飞奔出去,将最近的郎中请来。经诊断,是怒急攻心所致,需得用药调养,不可再动怒。
望着床上昏睡的苍老面容,陆行云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难道他当真做错了?可是他若顾忌仕途,那么一年多半时间都得待在京城,而姜知柳远在杭州,这中间相隔千山万水,再耽搁下去,他和姜知柳只怕是一点希望也无了。
一时间,他心里如野草疯长,成了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老侯爷病倒后,日日用药调养,陆行云只好拖着病体,在榻前侍候。可老侯爷心里有气,哪肯给他好脸色,就连他端的t汤药也不管。
陆行云本就患了肺疾,这般操劳反而越来越重,只他不想老两口担心,每次都强忍着,实在忍不住了就躲到旁边咳嗽。
可时间久了到底藏不住了,见他竟已经咯血,老两口的心顿时悬到嗓子眼,来之前他们已经知道陆行云为姜知柳受了伤,却不知竟伤重至此。
老侯爷全身倒刺瞬间偃旗息鼓,赶紧勒令他好好休养,不准再来伺候。他这边尽心竭力配合治疗,花了几日总算好多了,一下床就去照顾陆行云。望着他消瘦的样子,老两口免不了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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