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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一僵,陆行云眼底起了细微的变化,依旧没有动。
重重锤了锤床板,老侯爷也跪在地上,沧老的脸上满是悲痛:“行云,我陆郢这一辈,上只跪天地君师,下只跪父母,这一次,算我求你了,吃药吧!”
“对,吃药吧!”老夫人重复道。
声声恳切,句句哀求。
陆行云眸中浸出迷蒙的水雾,他攥住拳头,双眸一闭,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
“好,我吃。”
闻言,老两口大喜,蹒跚地爬起来,一个扶着他靠在软被上,一个亲自拿勺子给他喂药。
苦涩的药汁漫入口腔,他却没有丝毫感觉,只木然地喝着。
待药碗见底,老夫人松了口气,又让人拿饭食过来,他却如何都不肯用了。老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却没有办法,只好让人撤走。
之后几日,陆行云都躺在床上,盯着虚空默默发呆,除了药汁什么都不肯吃。
恰好之前陛下曾派御医去城外的村子治疗疫症,现已找到了对症之药,李太医立即给他用上,另外再用食物和药做成药膳,把药汁弄出来给他喝。
陆行云浑浑噩噩,自然尝不出区别,也就跟着喝了。
刚好转一点,他便想去祭拜姜知柳母子,老夫人说因他们都病了,二房、三房怕耽搁久了不吉利,就自作主张发丧了。
听了这话,陆行云心如刀绞,躺在那里半日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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