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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言重了。”姜知柳弯唇,朝陆行云望去,面上笑意浅淡:“世子去不去,从来只在他,不在我。”
薄唇紧抿,陆行云眸中一揪,郑重道:“我是不会去的。”
“哎,孽障,都是孽障啊!”
重重杵了杵拐杖,老夫人长叹一声,忽然跪到地上,苍老的眼眸渐渐发红:“行云,并非祖母不理解你们,只你祖父从一届布衣,苦拼三十年,去了半条命才振下侯府这偌大家业。”
“当年你父亲英年早逝,你二叔、三叔又都不成器,他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眼看着你官至尚书,前途无量,他才放心安度晚年。”
“你这一抗旨,不止是你,他这一生呕心沥血的成果都将付之一炬,你忍心看他死不瞑目吗?”说着她老泪纵横,喉咙哽咽。
身形一僵,陆行云的手攥的发硬,眼底似巨浪挣扎翻涌,他转头看了看姜知柳,又看了看瘫在椅子上的老侯爷,眼底渐红。
他闭上眼眸,深深吸了口气,手也缓缓松开。
“我去,我去...”他面如死灰,眼角的泪无声滑落。
见他终于松口,老夫人脸上一喜,连忙擦去眼泪。姜知柳将她扶起来,朝陆行云瞥了瞥,眸中泛起一丝叹息,尔后转头,望向遥远的天际。
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自打生子后,她就决定离开陆家,可她知道陆家是不会让她带烨儿走的,就让绿枝把银票存在城里一家当行,准备挑个时机,悄无声息地离开。
此次陆行云南下,烨儿也大了,正是好时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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