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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薛忠山看不过眼:“秀才公回去吧,我家如意和你没缘分。”
林文远眸色暗淡,整个人颓败灰暗。他苦笑两声,伸出常年握笔的手问:“能讨杯喜酒喝吗?如意的喜酒我还没喝上。”
薛忠山直接给了他两坛子,林文远接过一如往常礼貌的道谢,扭头走了。
当天夜里,滴酒不沾的林文远喝空了两大坛子酒,醉死在床榻上。林婆子进屋收拾时,见醉死的儿子眼角居然有泪,忍不住把薛如意骂了个遍。
林二丫挑帘子进来,忍不住道:“娘,你别骂了,如意就是怕你才不愿意做我嫂子的。”
林婆子剐了女儿一眼:“我怎么她了?什么是因为我,就是眼界高看不上你哥。等你哥中了状元,娶了上京贵女有她后悔的。”她恼恨看了儿子一眼,气道:“那个祸害终于嫁了。”
薛家,新房内,王晏之刚想挑开红盖头,坐着床上的人先他一步,一把拉开红盖头抬眼瞧他:“人都走了吗?”
她本就生得娇俏,红衣珠翠下美目流盼,似是杏花春枝朝气蓬勃。王晏之被她感染,眉眼略弯,点头道:“嗯,都走了。饿了吧,过来用些饭菜。”
俩人一同来到桌前,桌上摆着一壶合卺酒,两个系了红绳的酒杯。
王晏之把里头的酒倒了,换上温热的茶水递给她:“先喝些温水。”他常年受病痛折磨,面容清冷,偏偏眉目姣好,乌发如缎,说话也如春江绿水,温和绵软。
养出一些血色的手执着酒杯,红线衬得病白的手格外醒目。
薛如意盯着那手看了两眼,恍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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