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探过口风,有的人像梅郎中那样不屑一顾,有的人面色凝重却不肯多说。
唯一一个和他一样认定这是时疫的,却是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云娘子。
李郎中下意识地看了看屏风外,压低了声音。
“云娘子可有证据?”
“我听丰儿奶奶说过,她儿子儿媳在洪水中丧生,尸首停放在城外义庄,她去城外给儿子儿媳收尸之后,回来不久孩子就病倒了。”云初向他讲述了丰儿奶奶的经历,说道,“我给他们祖孙二人检查,皆是身热脉沉,舌苔厚而不滑,粗如积粉,面色松缓晦暗,乃是疫气从内蒸达而外所致。”
她停顿了片刻,看向李郎中,继续说道:“这两日我在青阳街看过了一些病人,症状有轻有重,有凶有缓,脉象和症状却都差不多,众人病一般者,乃天行时疫也,李郎中熟读医书,一定知道这句话。”
说白了,时疫就是后世的传染病,只是古代医疗条件落后,又不知道病毒细菌这些东西的存在,更没有有效的消毒手段,所以才会导致疫情的大规模爆发。
李郎中听了云初的话,先是震惊,而后慢慢沉思起来。
云初和他的判断基本一致,这更让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想到这里,他对云初越发恭敬起来:“不知云娘子可有什么好办法?”
他是益善堂的坐堂郎中,最近看了许多这样病症的病人,也根据病人的情况下了好几种方子,可都是收效甚微。
既然知道了这是一场时疫,身为郎中却没有效验显著的方子,实在是内心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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