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舅说,“成,我这就去。”
“珍珠,做饭也不急,你姥爷十点才吃了一碗馄饨,你进屋歇会儿再说!”
佟珍珠答应了一声,但并没歇着,而是麻利的把炉子点着了,把排骨剁成小块儿,下锅飞了水,放到砂锅里炖上,然后才进了屋子。
屋里开着收音机,放着老爷子最爱听的京剧,只是他精神头着实不算好。
外孙女来了,他特别高兴,笑着说,“珍珠,你自个儿舀糖,给自己倒碗糖水喝!”
佟珍珠冲了满满一碗糖水,“姥爷,您不用发愁,您好好养着,您这腿,能治好!”
沈老爷子知道,外孙女这是在宽慰他,为了他这个病,两个儿子跑遍了北京大大小小的医院。
大夫都说没法治,说这其实说属于老年病,人老了真是不添好。
他说,“那敢情好,等我腿好了,我再接几个大活儿,前天还有人找我做家具呢。”
佟珍珠点头,“到时候还是我来刷油漆。”
虽然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儿了,可老爷子还是挺乐呵,“成,到时候姥爷给你开工资。”
佟珍珠喝了糖水,又说,“姥爷,我可不是蒙你啊,你这个病,真的能治好,和我一起下乡的一个女知青,她家是河北保定的,她的爷爷就得过股骨头坏死,也是瞧了很多医院都没辙,后来听人说,易县有个老大夫专门治这个,治一个好一个,就是有点麻烦。”
这两天她心情失落,也不全是为了和许运昌那点事儿,主要是因为她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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