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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 回去路上, 驱车经过艳丽异常的灯光,顾弈多留意了一眼, 想着, 沉沦在姑娘的亲吻里,感觉挺不赖的。管她是生存驱动还是友情驱动。
但是, 要这么简单, 搞个孩子凑活一辈子, 不是最简单的事儿嘛?但不是的。不是的。
兜这么一大圈, 顾弈第一次想明白,他要的不是他乐意,而是她乐意。
顾弈头也不回犟了半年,还是心软了。可能,在虎子攒的局上,他就没那么坚定了。
皮肤游蛇上滑的凉感激得人难受,心痒。顾弈翻来覆去,燥得慌,于是跑一楼,打了一夜游戏。
这个除夕夜不是没有烟火,只是来的比较迟。南城市民要么是钟表暂停,要么是脑子卡带,零点过后才放起鞭炮。
顾弈听清脆爆裂的开花响声,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对本儿。
青豆流产前夕,顾弈拿到了结婚证。说实话,人是懵的。六子哥拍拍他的肩,轻描淡写,“学校根本不管的,没事儿,别担心,等毕业了办酒。”
红彤彤的省民政厅戳印泥不匀地盖在日期之上。时间以取证件日期为准,写的是九五年七月十四日。照片那格子是空的,印刷字体写着相片粘贴处。
六子哥说这是最新的结婚本,有些夫妻没钱拍结婚证照片,就空着,后面补了,贴上就行了。顾弈掏出钱包里的照片,对着那个格子比了比,大小差不多。
顾弈将照片夹进结婚本,边塞进口袋边对六子哥交待,暂时谁都别告诉。他表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程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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