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的?”
青豆点头。
顾弈垂眸,落在她耳廓纤细的血管上。那瓣脆弱的括弧布满通红血丝,像受/精了的鸡蛋内壁,一呼一吸中,有暧昧滋生的痕迹。她若是紧张害羞,很容易红耳朵。
他问:“没说别的?”
青豆:“说什么啊?”
时间已近傍晚,歇了一场大雨的纳凉活动再次复苏。顾弈下楼时,底下还没几个人,等再往回走,竹榻藤椅已经摆在了空档位置,几位老主任端着刻有各单位红字的搪瓷茶杯,翘着脚,一边呷茶一边轧三胡。
两树之隔的教育新村也是如此,好像有活动,楼下聚了不少人,举着乐器正在试音,有口琴,有萨克斯,有手风琴,还有一位耄耋之年的大爷搬了老旧的脚踏风琴出来,试了几个被风尘吹得龇牙咧嘴的破音。
青豆停住脚步,往树那儿走:“今天也有音乐会吗?”
这几年,老师们陆续搬来,教师节这天会有多才多艺的老师表演庆祝。头一年只有一位男老师站在孱弱的树下,吹了半小时,次年他还在,又多了几个老师。会乐器的带了乐器下来,不会乐器的则站在一旁,轻轻摇摆。
音乐会不是每年都有,去年教师节大雨,就没有歌声。
“可能。”顾弈也将目光投向老师们。
今年,连绵大雨巧在教师节这天歇停,老师们互相通知,傍晚时分有空的都出现在了空心场上。
黯淡的暮色中,他们演奏了一曲《城南旧事》里的《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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