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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乾苦笑,说生吧,有事儿再说,说不定只是交个罚款呢。
但张蓝凤知道这事不能发生。她单位最近人事变动,不能出岔子。
她瞒着王乾去了趟医院,取了药回家吃。医生说排出来就好了,自己看着点。
她拉完看了一眼,平静而冰凉。黑乎乎的,屎一样。
她以为自己没所谓的,但搭上青豆纤弱的肩膀,心里又涌上了酸溜溜的难受。她心里认定,那是个女儿。
青豆扫见地上白色纸药包上写着“流产口服”字样,迅速明白怎么回事。她问张蓝凤,“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去市里了。”张蓝凤说。
市里是南城。虽然还没正式合并,但根据现有的政策来看,小南城成为南城的一个区是早晚的事。
“那阿姨晚饭吃什么?要不要喝粥?”青豆见她点头,一路小跑,回家端粥。
她出来时在灶上温了粥。本来想放点白糖精,但她记得虎子说过他妈牙坏得厉害,不能吃甜。
张蓝凤问她这粥谁煮的?青豆说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