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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不发达的年代,叫孩子吃饭全靠一张嘴四处喊,再靠四方邻居一声声接力下去:“虎子——虎子——虎子——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
生了个不着家的孩子,张蓝凤只恨一双手不够揍那两瓣儿躲闪的胖屁股。
她和王乾是机关双职工,照理念过书,不算文盲吧,偏偏生的儿子顽劣臭名昭著,成绩格外拉胯。
这些年为这烂泥糊不上墙的成绩,张蓝凤脸都丢尽了。年年读二三年级,小学毕业证怕是都拿不到了。
王乾倒是个乐观的,看儿子语言天赋不错,戏称指不定以后可以去茶馆当个说书先生。
张蓝凤气得拍桌,国家恢复高考后,对教育格外重视,小学文凭的说书先生?估计连碗凉茶都喝不上。
好在,国家试行九年制义务教育,留级有解绑之势,她赶紧找朋友托关系,把儿子往高年级送。
借教育制度改革的东风,加上青豆见缝插针的辅导,虎子趁机摘掉了文盲的帽子,一路念到了小学毕业。
这证儿拿得多不容易,虎子自己不清楚,他对念了将近十年小学这事儿没概念。
所以也不理解张蓝凤把毕业证上的红印摸花的行为。
他只当自己妈喜欢证儿。反正所有的证张蓝凤都精心保存,时不时拿出来欣赏。
青豆绝对是除了张蓝凤之外最惦记虎子学业的人。她想跟虎子一起念书。
在一个上行的高速发展的城市结构中,“势利”根植在城里人的一言一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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