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未曾拂去,一路匆忙地赶到金銮殿,跪在地上落下的阴影和窗外的浓墨连在一起。
“父皇,他原先便是儿臣的奴才,儿臣将他带出冷屏宫,后来儿臣去了蜀郡治水,他才去了三哥宫中。”
嵇灵玉:“萧世子在京中闻名已久,因为儿臣的人是低微的奴才,萧世子便能仗着世子的身份任性妄为……”
那几个脏字嵇灵玉没有说出来,嵇灵玉道:“父皇先前说过,为士族不可任士,为天子不可妄论贵贱。儿臣知晓这番理论难以践行,未曾插手过什么事,只是萧世子有意为难在先。”
“萧世子身上的伤是儿臣所为,儿臣不觉得自己有错,任凭父皇处置。”
嵇灵玉跪在地上,埋首向景和帝磕头。
嵇灵玉态度实为不敬,景和帝怒目圆睁,因为嵇灵玉这番话气笑了。
“真是好的很……你如今翅膀硬了,仗着立功回来,以为朕会纵你,还是你认为朕不会对那奴才做什么?”
景和帝脸色苍白,他气血上涌,咳嗽了两声,底下跪着的嵇灵玉抬起头来,漆黑的眼底带着关心。
嵇灵玉:“父皇身体要紧,莫要因为儿臣置气气坏了身子。”
张善庆在一旁道:“圣上……现下已经晚了,若是处罚七殿下,不如明日再商议,圣上的身体更要紧。”
景和帝咳嗽个不停,嗓间血腥上涌,腥甜味溢满唇腔,手帕上见了红。
正殿中气氛冰冷僵硬,景和帝面有疲色,张善庆给嵇灵玉使了个眼色,嵇灵玉识趣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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