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小姐完全离开“虫”的感知范围的时候,我的脑组织已经恢复到正常的模样,它们——那些被撕裂的血肉和骨骼一拥而上,拼凑起被a小姐弄裂的颅骨,又将脑塞入其中,连接上脊椎,催生出新鲜的肉芽组织填补由于碎骨碎肉的损耗而产生的空隙,接着调整细胞代谢,把无关的杂质尽数排出。
整个过程说不上多完美,但也十分流畅。如“耳”这般务实又大胆的,向我分享了劫后逃生的喜悦,“舌”甚至回味了番前日吃掉的那截“骨”的口感,“壳”颇为得意地展示了自己重新塑造的外形,这番快乐感染了每一个参与者,它如同病毒般扩散开来,迅速充盈了我的身体。
“虫“们将盲目和崇拜递到我的面前,仿佛忘了过去的痛苦似的。与之一并的,还有潜藏在喜悦之中,连他们自己都无法察觉到了的野心。
那是在发现敌对的庞然大物并非无懈可击,且在交战中反客为主后获得利益之后产生的,企图在对方身上撕扯下更多的肉,或者将其完整地解剖拆分、吞吃入腹的想望。
明明是被a小姐肢解屠杀了一番,却好似打了什么胜仗。
直至周合到来,它们才堪堪从这种迷幻的喜悦中清醒。
——应当算大冬天里被泼了一盆冷水,热情连同希望一起被浇灭那种吧。
彼时我正对着窗户玻璃上的倒影校准五官的位置,由于寄宿在同一具躯壳内的“虫”之间神秘的联系性,“眼”在离开我的身体后,仍然能够向我传输视觉信号。我的视角偶尔还会在左眼和右眼之间来回跳动,后者已经顺着楼梯滚到了教学楼的门口。
我便是通过它知道了周合来到的事情。
真是过分啊。
“眼”总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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