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样。
就在不断喘息中,我突然后知后觉到了这件事——我听不见了。
可我知道我在喘息。
我知道门关上时发出了声音,我甚至可以通过声音来模拟。
我知道距离家西南两百米的马路上有满载货物的卡车经过;我知道右边邻居家的餐厅里,他们一家人在讨论着学校组织远足活动的事情;我也知道隔着两堵墙的门里,母亲和父亲正在为我的事情争论,你来我往的都是些“教育失败,都是因为你不负责任”,“像你这样的父亲/母亲才会教出这样的孩子”又或者是“你这种人也配这么说我”之类毫不令人感到意外的话——如果我现在出去,将我听到的内容告诉他们,他们会不会多相信我一点?
或许我也只会被指责说“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偷听长辈谈话,实在是私德败坏”什么的吧?
总而言之,我听不见了。
“耳”仍旧活着,以另外一种我不能理解的形式活着。
我只能把四肢缩得更紧一点,少占据一点空气,就好像能得到更多的一份自由似的,我只要把自己蜷在一个角落,那剩下的空间就都是能被自由挥霍的场地了。
我的四肢还是属于我的吗?
我的思维是否还完全是我自己的体现?
和我拥在一起的又是什么东西呢?
“眼”仍旧盯着灯泡,“舌”游动在咽喉间,“耳”给我分享着它得到的情报——
明明是热闹的,我却感觉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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