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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外看守的胥吏人高马大,身上又架着刀,看上去颇有些忤人。
许是因为这实在比不上那日来的突然,祝苡苡应对过那日的慌乱,现下来到这里,反倒添了几分从容。
她拿出了孟循给他准备的信物,那胥吏眸光微动随即引着她往里头走去。
她让元宝在外头候着,自己则跟着人再度进了府衙大牢。
这不是她第一次过来,可却是她第一次,仔细观察起了大牢的构造。
行道两边架着油灯,阴暗潮气,还夹着腐朽的霉味,她甚至没有进去,只是这样的气息,就让她忍不住恶心反胃。
胥吏带她走的这条路,并没关着几个犯人,唯独几个不算空着的牢房,里头的人,也都卧在石榻上,看不出究竟是奄奄一息,还是只是在睡觉。
祝苡苡秀丽的小山眉轻轻蹙着,她胸口闷的慌,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行动时步调都有些不稳,分明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是没有这样的感觉。
不是害怕,就是心里飘飘乎乎的,难受又膈应。
朝里拐了一道,越发幽暗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