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就先一步被孟循拦住。
迎着他不解的目光,孟循缓缓开口:“审穆延时,不要用太重的刑罚,留着他的性命,最好也别将他伤的太重。”
甫一听到孟循这话,费昇简直气的要笑出来。刚才江人拖进牢房的时候,他随意瞟了一眼,那名为穆延的少年,一身黑衣被染得濡湿,面容憔悴,唇色苍白,一看就是受了重伤。
想必当时孟循捉他时,就没顾及着这人的死活,这会儿提审人了,反倒要叫他顾忌小心,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但还未等费昇说些什么,孟循情绪微微收敛,将他的话,拦在唇边。
“他伤的太重,与你我二人都不好,毕竟他身份存疑,加之如今广平侯府人丁不兴,他若真是广平侯的子嗣,便是与皇族沾亲带故,想来,广平侯也会尽力保他。”
孟循说这话时,神色稀疏平常,好似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可话里透露出的信息,却着实让费昇意外。
就他所知,当时在边境,与穆延在同一时候出生的还有一人。只是那人在一次意外后,便消散了踪迹,难以继续追查。只有穆延,还活得好好的,甚至,来了千里之外的徽州府安家落户。
若穆延不是那位已经身故的前朝公主的血脉,那另外消散了踪迹的人,便极有可能是他们要追查的人。
可好好的,这身份转变的差异,怎就如此之大,一个是前朝余孽,一个是广平侯的子嗣……
无论穆延是何身份,都必然掀起轩然大波。
想到这里,费昇越发头疼了。
这样混杂,又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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