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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思量许久,起初想不明白你为何要走,阿果身患痴症,你又是太医院医政,皇城之中,良医良药尽可取也,你为何执意要走?”李佑白仿佛笑了一声,“你以为朕想杀他么?你以为他是简家人,朕就会杀了他么?”
简青竹登时抬头,面上惊诧不已。
李佑白知道了,他早就知道阿果不是先帝的骨肉。
可此时此刻,她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他身上的黑裘被烛光照耀,泛着深深浅浅的光泽,他唇边竟然露出一丝笑容,轻声道:“阿果是简家人也罢,不是也罢,与朕毫不相关。朕亦不屑杀他。只是……简医政大费周章,不惜求了南越人,不顾庆王病重亦要出逃,朕不禁又想,是不是简医政还有旁的缘由,非走不可?”
简青竹慌忙别过了眼,耳边只听他徐徐问道:“朕听闻简医政手中有本医书,乃是矾水写就,遇水时方可显出字迹。简医政,不妨同朕细说,那医书上究竟写了什么?”
简青竹脸色煞白,咬紧了牙关。
“你今夜不说,往后便没机会了。”李佑白笑道。
他的话音从始至终都平平淡淡,可是简青竹本能地感受到了凛然杀意。
李佑白不屑杀阿果,可是他会杀了她。
因为治腿之恩,他待她素来温和,可再是温和,实则亦是漠然疏离,他不会为此而纵容她的过错。
私逃宫禁,蛊惑庆王,都是他杀她的理由。
她若真死了?阿果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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