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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妙又问:“那庆王呢?”她犹记得,当时在船上,傩诗云发了好一通脾气,说简青竹串通好了人,以庆王作饵,捉南越人,可听起来,虽然南越人损失惨重,可庆王似乎还在他们手里。
李佑白说:“阿果在南越人手中,只是如今在何处亦未可知。”
周妙不再追问,默不作声地想,庆王还活着,是如今最大的变数。
他虽然是个小孩儿,但名义上,毕竟是隆庆亲王,要是能早日找到他的下落,自是最好。
李佑白垂眸细看她的表情,问道:“你为他们忧心么?”
周妙心头一跳,颔首道:“南越人不好相与,我怕简姑娘真有危险。”
李佑白听罢,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也暗了,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刻,才答:“如你先前所言,若她与傩诗云同行,又可医治南越王后痴症,她便暂时不会有危险。”
道理是这个道理。周妙低应了一声。
夜色愈沉,雨帘依旧不绝,车马终于出了林深处,驶至官道,一行人在澜州吴县驿站停下喂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