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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眼下的李佑白更不好捉摸了,于她,他仿佛取“怀柔”而治。
她说了真心话,他也恼了,说她放肆,说她想得美,可是却并没有罚她,亦无惩戒。
当日在澜州营中,同榻而歇,他也并没有真动她,只说了回宫娶她。
周妙不得不承认的是,她暗自松了一口气,要是李佑白真想做什么,她也抵挡不住,兴许气氛使然,半推半就,稀里糊涂地真应了。
可是他却坚持说,要回宫娶她。
这让周妙感到愈发棘手,因为如此一来,她便真正晓得,他是说真的,并不是说笑。
这三日间,白日里,于人前他虽不甚亲昵,可夜间歇息时,耳鬓厮磨自是有的。
李佑白不再束手束脚,周妙想到这里,脸上倏地一红,她深吸了一口气,强拉回飘散的心绪,转念又想,此一类诡计多端的“怀柔之策”,假以时日,难保不会一点一滴地瓦解她的心防。
于是,周妙又暗自警醒了起来。
恰在此时,周妙耳边听到一声轻响,她回头一看,是李佑白放下了卷轴,端了茶盏品茶,还不忘问她道:“你不渴么?看了这么久的雨,脖子不酸么?”
周妙暗自警醒,胸中再有怨气,仿佛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发泄。
她紧抿着嘴唇,不言不语。
李佑白轻笑一声,也不追问,放下茶瓯,取出了几下的药包。
周妙晓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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