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夜这场宴席,保不齐是两位皇子兄长给太子小弟准备的一场鸿门宴。
琢磨半晌后,姜玉竹愈发觉得太子今夜不该带她赴宴,吟诗作画她尚且过得去,可五皇子钟爱的投壶斗蟋那套,她可是半窍不通啊!
詹灼邺看向愁眉不展的小少傅,淡淡道:
“大皇子与五皇子一向交好,今日他会去赴宴,除此之外,还有七皇子和几位侯爵府的世子,这其中包括荣国公的萧世子。”
他注意到,小少傅在听到萧世子这三个字时,微蹙的剑眉先是舒展开来,复又皱得更紧。
姜玉竹从太子口中得知萧时晏会出现在今夜的宴席上,她心中的确是有片刻欢喜。
可很快就被心底涌起的愧意打消。
她帮太子撰写整顿司天监的奏文得到皇帝嘉奖,却也抢走了萧时晏展崭露头角的机会。
她明明希望萧时晏仕途顺遂,可在阴差阳错下抢走太多属于他的东西,会元之位,状元之位,甚至连这次重启司天监的想法也是他的主意,却又一次被她抢走了功劳。
就在姜玉竹心中溢满愧疚之时,她听到太子漫不经心道:
“孤昨日在下朝后已对萧侍郎解释清楚,奏文中对司天监的改革方案全是出自姜少傅之手。”
“你为何要同他说这些!”
姜玉竹猛然抬起头,气鼓鼓瞪向面色淡然的太子,愤怒之下,她甚至忘记了君臣之间的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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