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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牧曜取过沏茶工具,颇为熟练地烫着杯具,“就像你说的,我确实打听过你,而你似乎拘谨了些许。”
宋絮清哑然,思忖须臾,抿唇道:“落水后想通了很多事情,要是继续像以前那样下去,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像上一世,无缘无故之下被裴翊琛用利剑刺入心脏,还未来得及感受到痛意便死去。
裴牧曜眉心微蹙,“宣武侯嫡女,也是唯一的女儿,谁敢杀你。”
宋絮清稍作沉默,笑了笑:“有的是人可以杀我。”
她淡然处之,似乎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可裴牧曜的心口却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生疼。
疼得他蹙起的眉梢皱得愈紧。
宋絮清见状,落在桌上的手僵了僵,不知他为何忽然这样。
“我没事,不用叫人。”
裴牧曜截住她即将出口的话,接过她手忙脚乱递来的温水喝了口。
温热的水逐渐拂去心底的痛意,他深呼了口气,也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不日前在南涧寺,宋絮清顺着他的话望向那把长剑时的模样。
宋絮清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你还好吗?要不我们回去吧?”
“没事。”裴牧曜眉心松了松,接着她适才的话问:“谁。”
不明不白的一个字宋絮清却听明白了,她缓缓往后靠了靠,倚着装有软垫的靠背,沉默不语。
明知裴牧曜和裴翊琛并不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可这‘诬赖’的话也是不能随意乱讲的,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即刻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好在裴牧曜似乎也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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