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牢牢地把自己嵌到他怀里。
从始至终没有松开握着他的手。
“不麻吗?”
“麻,可是我怕我一松手你就走了。”
山本愣了愣,随后主动把手抽出来抱紧纲吉。
他怎么舍得离开她?不,他确实离开过,中一那一年,他抛下浑身湿淋淋的她,径直从她身边穿了过去。那时的他其实隐约察觉到班里的女生在欺负纲吉,可是他认为人都应当自救,她懦弱不敢反抗便怨不得他人欺负。
多么自私,又多么令人痛恨的想法。若是在他坠楼的时候,纲吉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那么他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受伤躺在医院昏迷那段时间,他做了很多梦。有关于记不清楚样貌的母亲的梦,有小时候刚搬到并盛和一群同龄人建立关系的梦,有在寿司店帮忙的梦,有参加中学入学典礼的梦,有坠楼的梦,有和斯夸罗殊死一战的梦,有适应毒素时吐得七荤八素的梦,有第一次杀人时的梦,还有推开竹寿司的门发现父亲尸体的梦。
这些梦零零碎碎,跳跃性极大,有快乐的,也有痛苦的,可是每一个梦的结局都是他从湿淋淋的纲吉的身边走过,将她抛在了身后。
醒来前的最后一个梦,他梦到自己情意绵绵地把纲吉拉到空无一人的楼梯间,用双臂困住她,注视她温柔的琥珀色的眼睛,从她棉花糖一样的脸颊开始,慢慢吻到她樱花色的嘴唇,然后她的眼睛泛起水雾,发尖和裙摆开始滴水,他们回到了那个走廊,水滴在她脚下汇成一个小水滩,而他像陌生人一样从她身边走过。
“阿纲…对不起,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他们两个像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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