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是沉默的成本。
老爹安静地躺在皮椅中。陷落着,彷彿又浮空。
有这样的时分,而刚才我才从火车车厢中脱离,无以知晓心神去向。
火车上,我看见一处铁皮屋放满黑色轮胎,我猜是车厂,接着所见予我肯定。
车厢只有六个人。
我把手肘伸直,像母亲拥赤嫩的刚出世的婴孩。冷气凉,我开始关心起每一次车门敞开的时候,那些热风如何能找到我。一个叫追分的月台滴着水,我以为是下雨。对座来了一对母子,小男孩生得真好,一双会让人心软的眼,顶着西瓜皮头,白吊嘎,底下牛仔裤宽松。女人年轻,口罩窜改了年岁。
我撼动了沉寂。
他睁眼,说着自己好很多。
我在地板上看他。
然后和姜名说谢谢。他回得很快,说那日老爹的体温吓到他了。
姜名的手被拨开,门关上,他站在门外想望穿那扇门并接住里面的中年男子。
那个男子与地面有上肌肤之亲。
是男子亲口告诉。
我去阳台,已经要午夜了。
老爹戴着口罩走出来。
我拿着小精油罐把玩。
我叹了口气,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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