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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也讶然,为何沧派荐举的是她而不是你,她又缘何需要那么多人相助?”
连秦低声应道∶“她需要的不是相助,是偿还。”
李詹注视着他,知道这回有些不同寻常,指点教谕这个少年数载,李詹最是清楚,他只一心向学,坐不窥堂。
在以往的来信中,论及最多的,也是那位打败过他的青渚遣行使,从未出现过什么师妹。
李詹意味深长道∶“知慕少艾也要合度,你向来自律聪慧,要分清眼前事。”
连秦的脸色,登时又复在人群中时的苍白,他茫然无措,甚至没有力气抬眼直面师长。
李詹又补言∶“不管是相助抑或其他,你如今要去四海棋会,需得明辨主次,同辈之中,犀霜与你的棋力最为接近,你也钻研了青渚的棋谱七八年,切记只有成为国手,垂范北周,才能恣情地与天下能士对弈。”
聆此教诲后,连秦嚣杂的心跳慢慢地,不再无章失序,是啊,长久陪伴他,指引他向前的,惟有纹枰而已。
思绪虽未完全安宁,心内却已经接受了这番劝诫。
他应当更专注于下棋,别再无端外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