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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跟蒋老押注得起劲,与我也来一盘罢?”云荇托着腮,看他们停下了厮打,都朝这边看来。
她不知何时从观席上坐到了楸枰前。
云荇处事妥帖,清楚胡登不会允诺替人行棋,故而有意静候上一盘下完,才另作邀战,不会惹得他不满。
“你想替他扳回一局?可惜事已至此,你哪怕重新下,蒋年也一样要隐退。”
胡登推搡了一把蒋晟和范希,理好衣襟,回到座上。
他其实也想寻机会翻盘另战,起先没将范希那种泛泛之辈放在眼内,连带着对与之伙同的云荇也一并轻敌,结果却在棋局中越下越混,自我打勺了,但胡登依旧不愿让范成这帮拥趸在他面前演仗义的把戏。
换言之就是不许再拿蒋年作注。
“押注是彼此商议之后才定下的,你先替我限死了筹码,那我是否也可勒令你输棋之后,辞去县学教习?”
胡登冷眼:“你以为我是那老头?”他瞟向观席上的蒋年,“我凭什么要拿自己作注,这局完全可以不下,就此作罢。”
云荇向他勾指,待胡登狐疑着凑近,她方细声说道:“你是可以不下,横竖也是死路一条,你以为蒋年为什么押上自己的退路打这一场,本来就是诱你在沧州棋界不能立足,北周到底还是讲究行辈,触忤以下犯上的罪尤,就算县衙管不着,风言风语也会传到县学那边,毕竟今日观客不少,怕是你到时棋教习当不成,算术这门也丢了。”
她是不在乎长江后浪推前浪,但胡登谋虑得不周,侮慢尊长不仅仅是棋界衅端,况且县学尤重立雪程门,范希说刘姓棋手也只是勋贵门客,又有什么万全之策给到时声名狼藉的胡登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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