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开门进院。
苏大心跳如擂鼓,身体都开始打起了摆子。“爹。”忽听一声轻轻柔柔的声音,苏婵缓缓走向他,如同深暗的夜里走出来的一缕幽魂,覆住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那目光中有平静,有从容,也有听天由命。
她也怕,只是如今还能如何?倒不如让他们在大难之前都体面一些。
父女二人打气似地握紧手,看见柴房的门被人轰然打开时,两人均是用了几份力,脸色大变。
季云天站在柴房门口,朝里面略略扫一眼,什么也没说,然后便关上柴门,回到了庭院。
“深夜多有叨扰。”他向苏大苏婵行礼,“扰了姑娘的清梦。”
他这么一说,倒是苏大和苏婵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彼此怔怔对望了一眼。还是苏大先回过神,堆笑道,“哪里!哪里!官爷辛苦,官爷辛苦!”
官兵们向两人纷纷行了一个礼,然后退出院子,很快便策马不见。
剩下苏大和苏婵在夜色中面面相觑,两人飞快跑去推开柴房门,空荡荡的灰尘轻悠悠地旋在月色下,木架子床上空空如也,柴垛上的金甲红缨枪均已不见,一切静悄悄了无痕迹。
“嘿,他走了?”苏大乐了。
苏婵盯着一线月光倾在柴垛上的光影,没有说话。
第二日,感到身体恢复了几成,她起了个大早,偷偷上了山,来到她最初与高修相遇的地方。
那里还是如以前一样,荒草萋萋,只是再也没有了人。
苏婵怔怔发着呆,掏出高修那日塞给她的腰牌。腰牌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的,异常沉重坚硬,上面一笔一划篆刻了一个“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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