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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周琬盈辍学以后,陈惠云即将结束支教离开洛云村, 委托校长替她们拍的一张合影。
那是周琬盈童年生涯中,唯一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周琬盈清清瘦瘦, 穿着奶奶的, 不合身的旧衣服。她背上背着个小男孩, 纤细的胳膊和双腿上有许多的淤青和伤痕。
那是小姑娘第一次拍照, 站在老师身边, 对着镜头露出腼腆的笑容。
小姑娘是那样的单薄, 面黄肌瘦, 但一双眼睛又是那样清澈干净。
记者将摄影机停留在照片上很长时间。
镜头拉近以后,可以更加清晰地看到小姑娘身上的那些淤青和伤痕。
老师哽咽地说:“琬盈在那个家里当牛做马,没有得到过一点爱护,没有一个人关心过她照顾过她。她像出气筒一样被家人动辄拳打脚踢,十六岁那年,甚至差点被父母卖给别人换彩礼。我试问各位记者,她这样辛苦地长大,有什么义务赡养她的父母?”
玛丽医院病房里,宋明虹靠在床头,对面的电视上正报道这一则新闻采访。
她的目光落在那张旧照片上。
记者将摄影机拉得很近,小姑娘脸上笑容腼腆,可那双眼睛里却仿佛带着化不开的悲伤。
杨雪原本坐在床边给宋明虹削水果,见宋明虹有点出神地看着电视,她下意识也朝电视上看去。
新闻里,陈惠云的采访已经快到尾声,她请求媒体,说:“琬盈是我这一生,见过最可怜的小姑娘,希望各位记者能依照事实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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