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姐姐也只比她大几岁而已。姐姐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家庭,已经为她操够了心,她不希望姐姐好不容易归于宁静的生活再被自己这些鸡零狗碎的破事打扰。
沈令仪赤着脚,坐在地板上,闭上眼睛,抱住自己,想象着被微笑的妈妈紧紧抱住。
周光彦在公司忙了一上午,快两点才得空休息,忙完第一件事,不是吃午餐,是给沈令仪打电话。
连打两个那边都没接。他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只要联系不上沈令仪,就感觉她出事了,焦躁难安。
打给照看沈令仪的保镖,得知她一直没出门,周光彦才放心,可紧接着,保镖告诉他,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下楼吃饭,也不让保姆进去,周光彦的心又悬起来。
他始终深信,自己在意沈令仪,比她在意自己多得多。所以沈令仪一哭,一难受,他没法做到像对别的女人一样,完全无动于衷。
很多时候即便面上不为所动,心却揪着,藏在内心深处的情绪,也总是因为她而起起伏伏。
他不知道这种在意能不能称之为爱,但至少,绝不是浅尝辄止的喜欢。
沈令仪精神状况不好,情绪不稳定,内心脆弱敏感,周光彦早已预料到,所以不感到意外。
她要是表现得开心,那才叫他起疑。
周光彦心疼她,但也并未多想,下午紧赶慢赶,总算把本该加班才能完成的任务,在下班之前全部搞定,就为了早点回去陪沈令仪。
他其实很能理解沈令仪的苦衷。
父母双亡,跟着唯一的姐姐在京州相依为命,为数不多的几个亲人多远在家乡,她能依靠的人很少很少。
如今怀了孕,这个孩子,除了周光彦,没人想留下,包括沈令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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