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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哭丧着一张脸,“我其实到现在还稀里糊涂的,当时喝太多了。”
沈淮出门时,沈棠将他拉到一边叮嘱,为免节外生枝,让他少说话,只将一切推到醉酒上是最好的。
其实哪需要沈棠嘱咐,沈淮是真的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谭禛华又询问了几句,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便也作罢,转而与沈钧弘寒暄几句。
从京兆府离开,沈钧弘道:“救你的那个朋友,我会备下重礼,明日到人家府中道个谢吧。”
沈淮没想到沈钧弘会提起这个,望着父亲眼底掩不住的疲惫,他挠了挠头道:“父亲,那个……救我起来的,是太子殿下……”
沈钧弘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救起淮儿的,竟然会是太子殿下?
沈钧弘和沈淮离开不久,一位属下来报,“大人,宣平侯府来人了。”
谭禛华并不意外,抬脚往堂厅而去。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宣平侯傅嵘。
傅嵘眼皮浮肿,看起来很憔悴。
白发人送黑发人,放到任何人身上都是难以承受的痛。
谭禛华虽然对上京城那些纨绔没有半点好感,对傅嵘痛失爱子的心情却是可以理解,“傅大人,节哀顺变。”
傅嵘冷笑不已,直接开门见山,“谭大人,我今日来,是怀疑犬子的死与忠勇伯府的沈淮有关,还请谭大人把他提来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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