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在一旁的裴琰悄悄抬眼,便撞进主子那双卒满冰霜的狭长凤眸中,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殿下如此模样,必定是有人要遭殃了。
……
秦焕筠将秦世筠从诏狱接回时,秦世筠已受了一番严刑酷打,身上皮开肉绽,便是连最为重要的命根子也废了。
秦焕筠已没有心思去管这个扶不起的兄弟到底是死是活,他心烦意乱的坐在正厅,对于弟妇的啼哭充耳不闻。
秦家的前途就这么没了,他的仕途也到此为止。
好不容易坐上北衙禁军长史的位置,被秦世筠这么一搅合,秦焕筠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得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兄弟。
看着饱含痛苦哀嚎的秦世筠,秦焕筠有一瞬间,宁愿他就这样死在大理寺。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孽障调戏个良家女子,不但能得罪他的上峰,还将秦家牵连进大理寺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一晚上,秦家便天翻地覆。
……
再说另一头。
陆云昭与曹蔺寒将沈棠二人送回府,得月楼一事自然是纸包不住火了。
沈臻支支吾吾道出事情始末,庄氏气得差点没厥过去,客气送走两位公子,她转头变了脸,使人请来了忠勇伯沈钧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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