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早散了,江今赴没停,卿蔷也跑不动。
她骨头都软化了。
但在两人对视的一瞬,仿佛静止了般。
须臾,卿蔷双眸微弯了弯,此景旖旎,蓦然顿住却有了寒意刺骨。
她白颈后仰,笑唇清媚:“二哥,是不是现在我要你的命,你都会给我啊。”
她的刺又生长出来了。
但不论哪种,都能成为江今赴的情.源。
“是啊,”他漫不经意的,动作和缓了些,看她忍受不了似的阖眸,哂了哂,尾调带了股吊儿郎当的散漫,“但你要和我一起。”
“你知道的。”
“独活有多没意思。”
他像之前拿墨碇研磨砚台被她扰得走神时,只一味慢条斯理地打转,忽轻忽重,不得章程。
卿蔷泪眼婆娑。
她被激得细指攥了又松。
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
在他回来后,再去想他走的那段时日,好像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点,什么都差强人意,什么都欠缺点儿意思。
他们的关系太直白,却一点儿都不坦荡。
上天喜欢捉弄人,最合适的人之间偏偏横亘了深仇大恨。
卿蔷鼻梁泛酸,她紧闭的双眼尾处滑落一道又一道炙热的水痕。
严.丝.合.缝袭来时,江今赴腰腹处被一双细手死死掐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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