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黝黑,衬得那双眸子越发黑白分明。
“那天送你来的人,是你爹吗?他怎么不来看你啊?”安林路把自己关了好几年,直到最近才算略微解放了自己,每天跑来隔壁看秦越治病人,这其中又只有梁大谷与他年岁相仿,所以话便格外多一些。
梁大谷抿了抿唇,回答道:“那日来的人,是我叔父,他得去码头干活,不干活,就没饭吃了,弟妹也得饿肚子了。”
安林路出身富贵,对于这般底层人民的生活全无概念,“哦”了一声后,又忍不住问道:“那你爹呢?也没空吗?”
“我爹死了。”梁大谷没有太多的情绪,语气还是那般讷讷的,“在码头干活,一口气扛多了,回家就倒下了。我娘也死了。病死的。”
他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般,眼神与语气都没有任何变化。
安林路却一下怔住了,再开口竟有些结巴:“对、对不住啊,我不是有意问的。”
“没事的。”梁大谷对他笑了一下,小小年纪的脸上已经是阅遍世间心酸的释然,“我爹娘死了,可我四叔待我不错。所以我要赶紧好起来,和他一起扛包,一起养活弟妹。”
看着眼前这个肤色漆黑的少年,安林路的手不知不觉握成了拳头。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露在外头的手,他自小练武,肤色比一般公子哥略黑一些,只是这三年闭门不出,如今又白了许多。
他心里时常看不起那些读书人,觉得他们一无是处,而自己可是吃苦练武的人,可现在却发现,自己受的那些苦,跟梁大谷这样的人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安林路沉默下来,梁大谷也不是多话的人,两个坐在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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