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西墙拐进一个长夹道,再继续往北前行。
红墙外枣树枝桠垂晃,晨起的太阳光从缝隙漏下,车穿过窄巷,清风拂面。
晚棠是金石钟表修复科的,张晓溪是木器修复科。两人不属于同一修复科室,将自行车停放在修复院外的停车棚内,两人便挥手分别。
“师父,您今日到得这么早啊?”
“不早了。”
徐有林年过五旬,身着青灰色条纹衬衣,气质在和文物碰撞间,越发沉稳、儒雅。
正拿着喷壶,给科室外种植的蔬菜浇水,“今天早上吃早饭了嚒?”
“吃了。”
晚棠在院墙内打卡,“师父,您就别操心我了。我跟您说,我的饮食可规律了。”
“生活作息也健康,早睡又早起。”
“难得你们这年轻人不熬夜,”喷壶洒水,水滴落在藤上,溅到眼镜片。
他取下擦了擦,语气感慨,“这是好事。”
打完卡,周晚棠推开红漆木门,将肩上挂着的帆布挎包取下,放在一旁的工作台上。
束起的高马尾,随意挽成丸子头,“师父,今天博物馆那边是不是要送一批新的青铜器过来?”
“嗯。”
“大概还得一会功夫。”
徐有林看了眼窗外明媚的光线,说:“今天光线不错。前阵子复制的那尊青铜器,今个儿可以去尝试着做旧调色了。”
晚棠点点头,“好。”从一旁的木衣架上取下白褂子套在身上,折到一旁的木柜,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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