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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的白与极致的红交织成混乱的梦境,商绒额角隐隐作痛,她转过脸,少年仍旧安静地躺在她身边。
枕下的银簪露出一半。
它已经被擦拭得很干净,银光闪烁,纤细如叶。
商绒怔怔地看。
隔了片刻,她伸手拾起。
“我看着它,就很想你。”
耳畔又是那夜他的声音。
指间尚有结痂的伤口在,银簪冰凉,她指节蜷缩一下,抬头望向那道半开的窗,在她扬手便要将它抛出的刹那,一只手忽然攥住她的腕骨。
这一刹,商绒睫毛轻颤,她转过脸,对上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的一双眸子。
“折竹……”
商绒的眼圈儿一下红了。
第十五与几名医官听见动静便匆匆忙忙赶来,医官们忙着替折竹诊脉,又写了方子叫人备药。
医官们一口一个“少主”地叫着,折竹方才醒来,不甚清明的眼底更添晦暗,商绒立即将他们赶出去,顷刻间,房内便又只余下她与折竹二人。
满窗明净的光线照在少年透着冷感的苍白面庞,他静默地与她相视,她舀了一勺汤药到他嘴边他也不动。
“簌簌。”
他的声线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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