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神情倦怠,第四一瞧,便道:“小十七,你受伤啦?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这话可没有一点儿关切的意味,反倒有些幸灾乐祸。
少年本就懒得理她,又见那个衣衫单薄的姑娘从院中跑来,一手扶着门框站在那儿望他,他便轻瞥一眼第四,声线虽添了一分沙哑,语气却是凉凉的:“第四姐姐,我伤得可没你那个白隐重。”
听清“白隐”这两字,第四的神色有一瞬凝滞,她弯弯的眉微蹙:“你莫不是在诓我?”
“第四护法还真是无情,那白隐为了你,观主之位没了,被凌霜折磨得都不成人形了,您难道不去瞧瞧么?”姜缨见少年理也不理她便往门内去,他便接来话头,同她说道。
第四扭头就往巷口去。
商绒看了一眼第四融入浓雾里的背影,再对上走到她面前来的这个少年的目光,他的脸色很不好,嘴唇也没有多少血色。
“折竹……”
她才开口唤,却见他解下身上的披风来裹住她,披风里带着他的体温,还有令人无法忽视的血腥味道。
没有披风遮掩,他一身玄黑的衣袍虽看不出多少血迹,但被利器划破的衣料里隐约能看见结了血痂的一道道伤口。
“这么紧张做什么?”
折竹见她的眉毛皱起来,冰凉的指腹轻轻地碰了碰她的眉尖,他轻笑,苍白的脸色更衬他眼尾那一颗小痣颜色浓烈:“你知道我不疼。”
商绒一句话也不说,拉住他的手穿过庭院往房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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