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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一副十分惹眼的相貌,行走间玄黑的衣袂拂动, 黑靴轻踩雨水,闲逛似的, 不紧不慢。
“祁玉松?”
少年走近了, 薄薄的眼皮轻抬,嗓音清泠。
“小公子,当初在容州城是祁某多有得罪。”祁玉松可没忘了那山神庙里近百的尸体皆是这少年的杰作。
“祁大人深谋远虑, 早抓住了平步青云的机会。”
少年似笑非笑, 意味颇深。
“若非小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留了我的性命, 我也无法回到玉京。”祁玉松额角隐隐浸出冷汗来, 低下头去。
适时, 马车内传来一阵咳嗽声, 随即是梦石虚弱的, 沙哑的声音:“折竹公子, 还请车上一叙。”
折竹听出他声音不对, 上了马车掀帘进去。
梦石倚靠在车内, 脸色苍白得厉害, 衣襟里还隐约露出些细布的边角, 折竹审视他片刻,一撩衣摆在一旁坐下,道:“看来你还是中招了。”
“商息照母子与胡端良怎会放任我坐稳这太子之位。”梦石才说一句,便又止不住地咳嗽了一阵。
“看来我给你的东西,似乎没什么用。”折竹只看他的神情,便猜出其中几分。
“他们母子如今是什么也不顾了,公子你才将证据交给我,胡贵妃便当机立断,昨夜我遇袭之时,凌霜去了含章殿一趟,他出来之后,胡贵妃便奉旨入了含章殿侍疾,我进不去含章殿,即便我握着这证据,也没有什么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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