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人已从上头的石径上走下来,去了那横穿往生湖的桥下。
商绒隐约看见了他的脸。
折竹发觉怀中人的神情有异,便低下头来,极轻的气音轻擦她的耳廓:“你认识他?”
这距离并不算远,商绒的声音也小小的:“好像是息琼哥哥。”
息琼哥哥。
折竹垂下眼帘,定定地看她。
商绒仍在注意着那桥下的动静,并未发觉面前的少年神情有异,只瞧那桥下火光闪烁,她便忙道:“折竹你看。”
折竹侧过脸,轻轻一瞥。
那青年此时已在桥下背对着他们,那碎石堆里却燃起了火光,竟是在烧纸钱。
“蕴宜入摘星台前,皇伯父已应允大驸马与蕴宜和离,如今蕴宜出了事,皇伯父不想息琼哥哥去寻大驸马的事端,便不许他出宫,他也因此,没能去大公主府吊唁。”
商绒看着那道孤清的背影:“蕴宜是他的亲妹妹,他却不能送蕴宜最后一程。”
“大真人说,烧纸焚香恐引冤魂相聚,所以皇伯父自登基后,便禁止在宫中私自祭奠亡灵。”
这座禁宫经受过太多血腥洗礼,皇权的每一次更迭,也不知多少性命葬送于此,而淳圣帝登基前夕更是如此。
折竹轻睨那藏在桥下的商息琼:“如此说来,他这么做,岂不是正好违背了你皇伯父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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