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剑缠上腰间的躞蹀带。
“我要去蜀青城中一趟,”
他的嗓音清爽如冬日晨露:“这次不便带你。”
折竹走后,商绒抵不过困意又囫囵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在床上呆坐了片刻,她才意识到,这间院子只剩她与梦石两个人,蓦地,敲门声传来,她立即回身将枕下的匕首握进手里。
“簌簌姑娘,折竹公子走前让我给你熬了治风寒的药,快出来喝药吧!”门外,是梦石带了几分笑意的声音。
乍听“簌簌”二字,商绒反应了一瞬。
她看着窗纱映出外面人模糊的影子,想起昨夜那少年在雪地里,对她说的那句:“你在蜀青,而非玉京。”
她轻抬眼睫,应了一声。
折竹走时,已将新的面具放在了桌上,商绒穿上衣衫,洗漱完毕,便粘上面具,出门去了。
门外并不见昨日领他们上来的农妇,反倒是梦石从厨房里出来,端来一个陶盅,又拿来一副碗筷放上桌,抬头瞧见在阶上的她,便朝她笑了笑:“簌簌姑娘,喝完了药,便来尝尝我这一盅鸡汤饭做得如何?”
他气度儒雅,那双眼睛收起所有的锐利寒意,笑起来便显得可亲许多,商绒在这样强烈的光线里看他,似乎又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得像了。
“怎么是您……做这个?”商绒还是开口了。
“于娘子来时,你还睡着,”梦石将一碗汤药端来放到桌上,“我索性向她赊了一只鸡来,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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