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织的灯影里粒粒分明,如此寂寂长夜,唯他骄傲的,泠泠的嗓音如此清晰:
“你是和我一起出来玩儿的,我有的是办法保全你。”
夜愈深,客栈房内灯火俱灭。
商绒在榻上怀抱心事倦极睡去,她不知在她熟睡之际,仅一道屏风之隔的少年已悄无声息地跃出窗棂,隐匿于风雪之间。
矗立城西的一座八角高楼在月色笼罩之下只隐约可窥见模糊的轮廓,楼上坠挂的铜铃被夜风吹得叮铃作响。
“十七护法。”
无一丝灯火映照的八角楼上,姜缨垂首,将自己所得的消息如实说出,“属下已查明,当日在杏云山下借马给您的那个捕头并非是东源县衙的,而是这容州衙门中人,颇得那位新上任的知州赏识。”
“今夜的那人,你可看清了他的样貌?”黑衣少年转过身来,隽秀的眉眼压着几分意味深长。
姜缨点头,又道,“他并非是那捕头的人。”
折竹不言,自腰间取出那一枚竹管来,将其中折叠的纸张徐徐展开来,月辉照得他神情薄冷,他浓密的眼睫微垂,兀自打量那画上作道士打扮的人。
左侧数行字痕皆叙述此人特征。
“既是即将处斩的囚犯,那么市井间应该会有几分他的传言,”折竹说着,将那画像递给姜缨,“大燕少有道士被处以极刑,想查清他所犯事由应该不难。”
“是,”姜缨忙将那画像接来,再抬首之时,他又道,“十七护法,属下依您的意思将十一护法死于您之手的事报给了楼主,她果然并未回以片语怪罪于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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