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难免尴尬,垂首敛起神?思,状若未闻。梁绍清盯着余娴,尚在回味那句“我当然认真地听了?”,她理解他的疯癫,也不在意他脱口剖白的方式,她总是能戳中他的心,慰藉他狼藉的灵魂。
余娴深深然望着他,叹了?口气,仍是开了?不该开的口,“你与萧蔚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看似谨小慎微,实则胆大包天,爱行难路,不畏鬼神?。而你看似张扬无惧,却处处受限,不敢放手一搏。他很好,你也很好,只是他一无所有,无须顾虑,而你责任在肩,做不了?自己,难免可惜。既然你已?鼓起勇气将秘密告诉了?我,那么且看世上有无鬼神?诅咒,带走你的性命吧,以三月为期,若是没?有,我便上门?告知你父母,三月前我就?已?知晓内情。彼时,你又何妨再一次鼓起勇气,以真面目示人?”
第80章 对策
滴漏声声催促, 梁绍清凝睇着她,“倘若我真如你所言去做了,恢复了男儿身, 你愿意给我机会吗?”
余娴摇头,“但你若真?去做了,你便给了自己得活的机会。你说向往我珍视生命如一的态度,喜爱我的鲜活,无?非是你面对生?死迷茫,在我身上看到了生?机, 想待在我身边求一隅安心。梁绍清,你若真?不想浑噩度日, 何不自己?执刀辟路,寻觅归处?要么安然接受女儿身, 真?正恣意潇洒, 要么孤注一掷变回男儿身,突破枷锁。摇摆不定最是消磨人,当然会苦了。”
语罢, 她也不管梁绍清会不会听得一二, 再如何她只是旁人,多嘴已是僭越, 更何况她也不知自己?的肺腑之言到底是良言, 还是噩药, 说到这只算作今日一场闹剧的了断,“禾丰姑娘, 劳烦你帮我梳整一番。”
不照铜镜也晓得, 自己?发髻松散,形容狼狈, 这个样子?走出去,多的事情都闹出来了,她只想赶紧离开国公府回家,不愿节外生?枝。
事关国公府和?梁绍清的名声,禾丰立即应声,三两下?为她抿好了头发。
梁绍清也已将衣襟拉好,端端系上,想要送她,嘶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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