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举止,他与我夫君言谈时的脾性,怎么看都不像奸戾之辈。他与郡主?冰嬉,争夺天下第一的牌匾,郡主?巧妙地搬出陛下压他,他便讪笑敛了争夺之心。可见他心怀敬畏,从无逾越。”
“这些确实?可以装出来,所以我又?仔细思索了一阵,便想起冰嬉宴前,我阿爹和夫君都提起过敦罗王,字句间充斥着防备的深意,说明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敦罗王身上有秘密,可他们?若当真防备,我夫君与其闲聊时,又?为何?只作恭顺,并不警惕,连一丝剑拔弩张都无,我甚至能够感受到夫君面对敦罗王时的无奈与些许懒于应付。这些让我想到,或许他们?一开始戒备的,并不是王爷,而是与敦罗王密切相关?的另一支势力。”
“但这仍不足以成为证据,最终让我确定的,是另一桩事。夫君将?一名?细作安插在王妃时常去往的苦渡寺,让其削发为尼,为王妃解签,几番来去,她取得了您的信任,每每您都屏退左右,与她私聊。夫君作为陛下的心腹,安插细作这个?举动本身就足以证明,陛下从头到尾,都盯着敦罗王府,就算今日王爷举势谋逆,也?如梁小姐所言,只有被肃清的份。但王爷不会。因为这个?细作,没有安插给王爷,而是安插给了王妃。”
“您想,既然陛下一直盯着敦罗王府了,那么在敦罗王身边的眼线只会多不会少,连并着在您身边,也?早有眼线。二十年都盯不出破绽,只有两个?原因,一是王爷本就清白,二是王爷没有兵力,权势有限,再翻不起风浪。遂我夫君与陛下合谋,恢复王爷的兵权,想看看到底是哪一个?原因。结果就是……他们?突然在年前,将?新的眼线以这样奇怪的方式,独独引到王妃您的面前。那肯定是因为,陛下确信了王爷清白,他将?怀疑的对象迁转,从王爷,变成了您。”
余娴并未点明陛下怀疑的是什么。但梁绍清前面已经提到了许多,想来众人也?能猜出,陛下从一开始要肃清的,就不是谋逆,而是二十年前为有钱的屠戮者提供人命的另一条渠道,这条渠道不是敦罗王,而是王妃。陛下并未忘记,待朝廷安稳,海晏河清,便要还那些死去之人公道。
赏花宴挟持大臣家眷,确实?是一步既冒险又?得意的棋。可惜,她向王爷献计时,王爷已通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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