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理他,不回去。”稍作一顿,她把头埋在小方枕中, 挡住泛红的脸颊, 声音闷闷的,“他还说什么了?”
春溪作为中间人, 听?话时难免有纰漏, 回想了一番, 肃然道,“传信人说姑爷才是真正的‘十?万火急, 性命攸关’, 说这话时传信人一脸高深莫测,但奴婢细问他, 他却道,姑爷只?问了您何时归,旁的没说。”
高深莫测的神情,和寥寥三字“何时归”,就?显得另有深意了。余娴抬起头,脸上神情变了。她想起良阿嬷说余府、萧宅前后被祁国府闹上门的事,担忧道,“他们不会?打了萧蔚吧?”
“手段倒也不会?这般直白,再如何,姑爷也是朝廷命官。关心则乱,小姐您先?冷静。”春溪思考一阵,“不过,祁国公被姑爷气退,没准忌恨在心,私下找人给了姑爷点厉害。”
余娴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我就?是这么想的。话本子里地痞无赖不都是这样,麻袋给人一套,邦邦几下,打得人内伤,须得用药吊着半条命,衣物?不除,旁人瞧不见淤痕,没处说理。”
“啊?”春溪捂住嘴,惊叹道,“若真?是这样,姑爷确实不好直言。可一切只?是猜测……”
“这已是最好的猜测了。”余娴蹙眉,“旁的性命攸关、十?万火急,我都不敢细想。”她匆匆起身捋好头发衣物?,“不行,我要回去。”现下顾不得见面尴尬了,若再晚些,她或许都见不了萧蔚最后一面。
春溪也被她煽动得急躁起来,生怕自家小姐守寡,“那奴婢这就?去禀报良阿嬷。”
不消多时,余娴已经自己?收拾好了衣物?,良阿嬷进?来看见,“小姐,奴婢没听?说姑爷受伤了,兴许是春溪丫头听?岔了传错话?”
“您听?得的消息都是好几日前,咱们刚离开鄞江发生的事了,谁晓得后头姑爷遭了什么罪?”春溪据理力争,“奴婢是刚听?得的消息,不信把那护卫叫进?院子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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