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萧蔚还不知,余娴去花家,并非为了玉匣,而是为了治他心口伤疤。他不知余娴的真心,自己亦没有真心,自然不懂余娴所为。
萧蔚循循善诱:“你若信不过我,我也不会勉强。只希望你万事当心,平安才好。”他起身,在余娴愧疚的眼神中向前走了几步,又顿住,转身回来,从袖中拿出一枚平安符,示意她伸手。
余娴傻愣愣地伸出双手,作捧状。
萧蔚将平安符放置于她的掌心,柔声道:“你还记得我出远门那日吗?其实我是去苦渡寺跪了几个时辰,求了一枚平安符予你。此物不值银钱,但是我一片真心,不求娘子亦予我真心,只望娘子事事如意,日日平安。”
余娴微张着唇,蹙眉望着他:“……”哎呀,她真不是个人啊。余府那样的手段都查不出他有何不妥之处,自己竟还提防若此,怀疑他是那等知道真相后会倒戈相向的人。
他既出财,又出礼,还抽出批阅公务的时间陪她玩一夜漏洞百出的花样。如今只不过想帮她的忙,她竟都不肯坦白目的。她不是人,真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