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地等她,大气也不喘,如今见她累成烂泥,竟无一人嘲她。真是爱岗敬业的好打手。
走了不知多久,终于瞧见医馆,但只是一块陈旧的“妙手回春”牌匾,上面有蛛丝结网,也不挂起,随意放在地上,靠着一扇半掩的门。若不是余娴眼神好,还真发现不了。
余娴怯手怯脚地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走出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她吓了一跳。那汉子却只是疑惑看她一眼,捂着心口还渗血的伤离开了。紧跟着,一个看着花甲之年的老头拿着剜刀从里面走出来:“来了。”见到是一位身材矮小的男子,他上下打量一番,用手中抹布擦拭红刃:“我这儿早就不给姑娘刺情字了,你走吧。”
余娴虽然惊讶于他一眼看出自己是女子,但想了一番,他是医者,确实比寻常人更清楚男女骨相差异一些,于是按下惊讶不再纠结于此,只道:“不是来刺字的。是想剜肉填疤……”
那老人拧眉,震惊地看向她:“如今女子受牢狱之刑,又要被烙字了?这狗皇帝竟也不是个东西!”
余娴慌忙摆手:“不是牢狱之灾,是寻常伤疤。”
老人又打量她一番:“寻常伤疤?谁家寻常伤疤花重金填疮啊?谁都来我岂不是忙死了?!我开门以来,几乎不给寻常伤疤填疮,姑娘找错人了吧!”
第8章 是谁?
余娴一愣:“这里旁的大夫也只给被处过黥刑或烙刑的犯人填疮吗?为何?”
老人皱眉,觉得她单纯可笑,便好脾气地解释道:“寻常疮疤自去找治疗寻常伤疤的大夫,你说我们在此隐蔽,是为何?”
余娴讪讪道:“患者见不得人。”
“对喽。”老人笑。
余娴眸光微微一亮,又问道:“那寻常大夫能将伤疤治得毫无异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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