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小厮丫鬟们听见屋内一片静谧:你们都不提,难道让我们提?
良久,两人各怀心思,屋内静得可怕。余娴憋了个哈欠,憋得眼睛通红,泪花儿灿灿。她绝不能将哈欠呵出来,若教他以为是暗示困觉,便比方才置首于掌更让人羞恼。萧蔚的酒也醒了,有些渴想去喝水,却一动不敢动,若让她以为他已想入非非,恐会教她疑心与不适。
但今日是花烛夜,他更不能让人觉得他新婚不睦,定是要与她同屋而眠才好。
胶着之下,萧宅里管事的大爷站在窗外咳了两声:“该洞房了!”这是个实在人,有事他是真敢提。
丫鬟小厮朝他投来“佩服”的眼神,毕竟他们都是跟着余娴陪嫁来的,没见过这种粗野的管家法子。
这声儿传到萧蔚和余娴的耳朵里,两人下意识看向对方,谁知视线衔接,便双双红透了耳梢。
萧蔚解释道:“这座宅子是陛下赏赐,与你成婚前我不住在此,当时教下人随意找了管家和嬷嬷打理。你若觉得谁行事不合规矩,便打发了。”
这事余娴听娘亲说起过。从前萧蔚的住处只是一座小院,下聘前,父亲还打算自掏家底帮他建房,被他拒绝了,下聘当日,萧蔚发誓自己不会亏待尚书的掌上明珠,说着竟拿出了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作婚房。后来才知,这是萧蔚为陛下办差得力,陛下赏赐给他的。也许如父亲所说,萧蔚确实得势,在成为给事中前,就已不知被陛下召见多少回,办的也都是为陛下分忧的事。陛下给他个七品芝麻官,兴许别有用意。
余娴摇头:“只要大事不出差错,平日里不合规矩,也挺好。”
萧蔚将她的话放进心里品了几转,只觉得她表露出的东西里,有一丝奇异之处,是他两年前未曾察觉的。按下不提,他起身,试探着说道:“你这身装束繁重,不若先梳洗吧,我去一趟书房。”
她若仍是对他有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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