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在手掌中划过,不需要用多大力气, 就能让人血肉模糊。
此时唐娴的手掌却完好无损。
因为刀刃藏在鞘中。
她瞧着自己掌心清楚的纹路,再看看那把连刀鞘都?是漆黑颜色的匕首, 看明白了云停是在无声地回答她。
——用未出鞘的匕首恐吓人?是你?傻了,还是我傻了?
可怕吗?流血了吗?
再过分?些, 他还能讥讽地问:怎么还没吓哭?
唐娴觉得自己都?能想?象得到云停嘲弄的声音了,可他就是没说话。
她奇怪, 瞅着云停转为平静的神色,凑近了,仰着脸问:“你?怎么不说话啊?”
依然没有得到回答。
云停拿着匕首在她手掌心拍了两下,然后松了手,转回身继续看他的舆图。
沉甸甸的匕首卧在唐娴手中,她掂了掂,模糊明白云停是将这把匕首给了她。
就如上回,他不开口,只用行动表明态度。
是在赔不是呢。
唐娴嘴角弯起,又赶紧收住了。
背对着她的身影修长端方,手持舆图,垂首静看,在晨间静谧的苍翠山林中,犹如话本子里所?说的喜爱游历四方的深山访客。
“百里大公子?”唐娴朝他背影喊了一声,见他不理自己,咬着下唇走近。
无声端详他片刻,唐娴拿起匕首,在他腰间戳了一下。
云停的目光仍放在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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