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看去,见石门里面黑黝黝的,深不见底。
庄廉从侍卫手中接过一盏灯,弯腰进入,很快被黑暗吞噬。
那道石门也未合上,就那么大咧咧地张着。唐娴隔着几丈距离看去,觉得那像极了野兽大张的嘴巴,也像极了容孝皇帝的厚重墓门,叫嚣着想把她吞进其中。
落在身上的日光开始变得冰冷。
唐娴紧抓着扫帚的手心却开始冒汗。
“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石门中传来。
声音尖锐刺耳,余音如波浪撞击着墙壁,在庭院上方层层回荡。
唐娴恍若感受到声音的波纹擦过她的手脚,推动着她,使得她战栗着后退了一步。
她听出来了,是岑望仙的声音。
这是示威。
唐娴看懂了,等他们的耐心耗尽,自己将会与岑望仙是同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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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重时,云停方才归来,洗漱罢,去书房处理这两日堆积起的书信和奏折。
自他年满十七之后,西南王就没理过封地政事,现在更上不了手。
龙椅上的云岸深得西南王言传身教,只懂吃喝玩乐,也是个徒有其表的废物。
宫里宫外及西南边境所有决策,全都要经过云停的首肯。
桌上的书信厚厚一沓,他捡起最上面那封,一目十行翻看过,皱着眉扔开,道:“派人传话给疯三,再有人胆敢试探云岸,直接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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