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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娴脸上微热,咳了一声,道:“早些年我家的确略负盛名。”
她坦白了家世,语气稍重,重新步入主旨:“烟霞偷走的东西,你尽管开价,我替她偿还。你放心,我有钱。”
并非唐娴夸大,事实如此,不论烟霞偷了什么,她都还得起。
容孝皇帝的孝陵,记录在册的陪葬珠宝并无太多,但隔着七重墓门与层层机关的主墓室中,另有玄机。
唐娴是他的皇后,虽然被废,太子想折磨她,她除了每月都要去主墓室侍寝,还要时时拜祭皇氏先祖。
在皇陵的这五年,她的眼睛熬坏了,但知道的秘密更多了。
云停不知她哪来的底气,目光在她脸上转了几圈,不紧不慢问:“你有多少?”
唐娴反问:“你要多少?”
对话仿佛回到原点,两人谁也不肯率先透底。
云停道:“是你想与我做交易,多少该拿出些诚意来。”
又僵持片刻,唐娴率先服软。
依她现在的身份,对方不信她拿得出钱财也有道理。
她略微侧身,从袖中掏出两颗红玛瑙,摊在手心递出,道:“这个姑且算作我的诚意。”
唐娴藏着的这两颗红玛瑙,是最后一次侍寝时,从主墓室中取出的,为的是以防入京后无钱财傍身,不好行事。
她没见过这种玛瑙,不确定具体价值,但几百两纹银绝对没问题。
圆润的玛瑙静静躺在唐娴手掌心,血红颜色在冷白的肌肤映衬下,更加夺目。日光斜斜照来,似乎有血色在其中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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