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于心不忍。
怀钰抚摸着腰畔的香囊,那一针一线,是昔日的爱人为他亲手缝制,她的绣活并不好,针脚拙劣,还有补针的痕迹,连理枝绣歪了,两只金色飞鸟也变了形,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无论是比翼鸟,还是连理枝,他们都应该是在一处的,生便一起生,死也一起死。
“珠珠,你一个人在地下,害不害怕?”
怀钰喃喃自语,抽出绣春刀。
“你干什么?!”
陆羡眼疾手快,一把将刀夺过来。
“还我!”
怀钰出手去抢,然而心如死灰的他完全不是陆羡的对手,不过几招便被陆羡擒住手腕,他不停挣扎,陆羡扔了刀,在他耳边咬牙道:“冷静点!殿下,你再这样下去,我只能叫人拿绳子捆你了!”
在二人扭打期间,一只瘦长的手捡起了地上的绣春刀,那人走到怀钰跟前,将刀递给他。
“舅舅……”
怀钰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谢翊擦干他的眼泪,温声道:“起来,我们一起将她找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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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平元年六月十一,天津烧为白地,河西务被袭,百万石粮食化作灰烬,巡抚活蒸而亡,总兵自刎谢罪,这场发生在京畿重地的十日事变震惊了整个大晋王朝。
当日宣武城门下,太子掷冠出走,并留下“不当太子”这一句话,气得圣上当场昏厥,此后数日都缠绵病榻,昏迷不醒,时刻都有驾崩的征兆。
以武清侯为首的外戚集团以“国不可一日无君”的理由奏议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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